脏水不要钱地往燕陈身上泼。听见动静,胡同院子好多人都凑了过来。看热闹的,指指点点的,义愤填膺的。泼脏在姜薄东的身上,姜少当面不会和你计较太多,有仇未必非得要当场解决。可你骂的是燕陈,男人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。
没有人知道,燕陈走了以后,姜薄东到底是使用什么方法让奇葩一家人闭嘴,也没人知道奇葩一家人是怎样放弃了阿水的暂时监护权。
静谧的茶室中,香立上插着白檀,九重香袅袅散发。燕陈半倚着靠垫,指间把玩着一串亮晶晶的钥匙。上面甜腻的香味早就散得七七八八,只剩下圆环的钥匙扣。烦恼地揉揉额角,小姑娘现在心里很憋屈。憋屈的原因:因为她记性好。这是个坏毛病!记性好,所以有些仇怨、过节,还有些小细节……她就算是想揣着明白装糊涂,都不太容易。
手机的屏幕不停地闪。高中同学在里面大放厥词,留言一边倒地在说:“燕陈,你确定是浅浅给你下的迷药?弄错了吧?”
“会所那么个鱼龙混杂的地方,兴许是你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呢?浅浅不像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……”
“你们之间有误会。”
“自从色彤死了以后,你对浅浅就蛮大偏见。我知道你和色彤关系好,替色彤抱不平。可色彤乘坐的那趟飞机出事,说到底只是她命不好,和浅浅没关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