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师便是在那时介入的帝国中枢,当时,时任薄州牧的老师接到陛下诏书,升迁卫尉,南下途径辽西小憩时,巧见偷学于草堂的我,经过一番考量,便将我带到了帝都。
我们师徒,就这样结下了半生情缘。
作为老师唯一的学生,我曾无数次问起老师当日为何收我,老师每次都一笑了之,我也不再多问。
有些事儿,一旦搞得太清楚,反而有些不清楚了!
对自己懂得止寸于言语,对陛下懂得忠耿于职责,对学生懂得倾力而帮扶,这样的老师,对自己、对陛下、对我,都是好的,至于那些隐晦之事,便罢了,人生一世,谁还没有一点私心呢?
老师一生,从未走进过那充满神秘而又不是秘密的宣室殿西侧室,却将我送了进去,或许这便是老师的中庸之道吧!
在我看来,只有进了那道门,才算进入了天家的心,而未入此门的老师,依旧受到陛下的重用,足见老师之才学和手腕。
在我来到京城的当晚,老师在后院设宴,为我接风洗尘。
“老师,六年未见,回想往事点点,学教之情、师生之谊、提携之恩,学生铭记于心,此生难忘。当年,若无老师在陛下面前极力推荐,说我是擅长‘积小博大,忍辱负重’之人,那十八个郡守的位置中,也不该会有学生这末等之才。在此,学生当敬老师一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