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臣们一字一句说得分外真诚,而万俟舒起初没有任何继承大统的意思,她只想在战事平息后再度归隐于山谷。
届时,她坐于临湖小亭,一壶茶,一支笛,外加亭外的万千风景,她便可每日这样静静坐着,喝茶看风景,也可等候着什么。
可听见大臣们越说越激动,那些什么谋求福祉,不被人欺负的话,也让她沉寂的心再度变得热血澎湃起来。
他们北国确实尚未安定,也实在需要有人来主持大局,可为何,就偏偏是她呢?
继承大统便要每日批阅奏章,还要每日都听大臣们的唠叨声,她见过雪青竹捏着奏章眉头紧锁,神情疲倦的模样,即便是三岁小儿都知当一国君主的辛苦,更何况是她呢?
她是傻了,还是觉现在的日子过得不舒畅?
万俟舒并未被大臣们的三言两语所蛊惑,她敛下眉,冷静地道:“万俟笙是皇子,也是男子,应当符合你们心中所期望的,你们就不去问问他的意见吗?”
将北国交于万俟笙,她也可安心些。
闻言,大臣们面面相觑,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茫然与惊诧。
不管是象国还是驭兽国,他们为了一个皇位都争得你死我活,可到了他们北国,这皇位仿佛成了烫手山芋,仿佛所有人都在推脱着,想将这个烫手东西给推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