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接不上,我再去换一个完整的支撑器。”阿瑞斯说得不痛不痒,用回忆来掩饰疼痛,“记得我出生不久,后背上就患了血管瘤,那是一种先天性的疾病,本来以为随着年龄增长会自行消退,哪知后来病情恶化,不得不做手术。可是,手术做得不成功,病损区的血管多,手术时出血量极大,造成我失血性休克,血管瘤再次复发。这种病一直折磨我到成年,直至生物机械大量运用于人体各个器官,才得以改善,我在尝到它的好处后,把体内坏掉或衰竭的东西全都换掉了,从此再也不用忍受病痛。”
“所以你就将自己卖给了现在的组织?”我止不住他的血,只能与他聊天,转移他的注意力。
“是啊,手术费昂贵,我支付不起,唯一的办法就是,永远替组织效力。”阿瑞斯转过头来,努力对我一笑,“这种手术会上瘾的,就像女人整容一样。”
我也笑笑:“阚老总说生化人是‘瘾君子’,以前我不理解,现在懂了。”
正说着,阿瑞斯忽然翻身坐起来,紧紧抱住我。随即,我听见一声枪响,感到他身体痉挛了一下,然后头软嗒嗒地靠在我肩上。朝枪响的地方望去,我看见最后被他击中的那人正站起来,手握枪,趔趄地向我们走来,又开一枪,再走几步,再开几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