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上刻着一句话,“战兮,魂归兮,素草裹尸,快哉!”
邱夫人动容地用手抚上这一字一句。
“这是父亲,最后的遗言。”容晚心里发闷,道。
“我明白,我都明白的,我容家,都是好儿郎。”邱夫人悲泣,龙头拐被她扔在地上,整个身躯扑在了灵柩上,哽咽着哭,哭声顺着风,越来越大,不知是风声还是哭声。
她的身后,连缉拿她的侍卫都停步了下来。
这种悲鸣的情绪,竟感染了周边围拢的看客。
“国公…爷…”
不知谁提了一句。
周围的人神色间多了几分踌躇。
“镇国公家世代都保卫我大庆国,现在人都死了,只剩下一句尸骨,说他叛国,没有证据空口白牙我可不信!”不知谁高声呼道。
“对,说的对!”
“空口白牙的,说容家叛国,我不信!”
一呼,百声起。
“可就是这样一个人……没有从北关回来。”
悲意渐浓。
“国公爷,那日您出发去北关,我没有送你,今日您回来,我送您一程!”
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口,满城门的布衣白衣陆陆续续的皆向着国公的灵柩跪了下来。
“国公爷,我们来送你了。”
悲声从城门一路往外送,周围自发的民众纷纷跪了下来,迎着他的方向,做着最后的告别。
“国公爷,一路走好。”
“戈儿,你可看到了?”邱夫人抱着灵柩,泣不成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