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修挑了挑眉,“我算过日子,原还不尽信。”
金陵与南疆军帐相隔千里,三十一日早朝之前,紫宸上将意欲弹劾崇王之事被瞒得密不透风,正是如此,方才有当庭霹雳一道雷的效果,月末至今不过六日,王修原也算到她不会坐观云渊清出事,可却没想到,她竟能赶上在归途之中便救下他来。
谢冉知他疑惑,也并不相瞒,解释道:“蕤蕤洞悉在前,借皇上的手先一步给我传了信。”
“蕤蕤?”乍一听,王修尚有些惊讶,品了品,便是一阵颔首:“果然……”
那头,谢冉不知想起什么,却忽而有些神伤,半晌道了一句:“算来,我接到蕤蕤书信那日……恰是三十一。”
天知道,她与杨彻在帐中为这太平时百无聊赖时,远方的知交一家又在经历些什么。
王修未免她伤神伤心,匀了匀,便不动声色的转了话头,道:“如今嗽玉郡主无诏之下擅离南疆军帐的消息已然传之四海,你要早作打算。”
她下意识便觉得他是与渊清一样担心,脱口便问道:“哥哥是担心南诏兴兵?”
王修却是摇头,道:“战场上的事你有分寸,我没立场指摘。只是你,如今年岁大了,行事也该有些分寸,别总让皇上为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