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沈大姑娘脸色剧变,她一改方才的温文而雅,声色俱厉地说道:“我根本不想认识他!他是无赖,是宵小,他从京城纠缠到燕北,我们好不容易来到保定,却又遇到这个无耻之人,当日我们之所以会报官寻人,只是因为他忽然多日不曾纠缠,芳草便说不如去报官,一来可以确定,这个无赖是不是已经不在保定了,二来也可让他知道,我们也是敢报官的,让他日后不要再以为我们孤儿寡母,就能任他欺凌。”
“原来如此,那在下就知道该如何做了,沈大姑娘大可放心,以后他不会再纠缠你们了。”
周铮说完就告辞了,沈大姑躬身施礼,虽然低眉垂目,可是周铮能感觉到她的感激。
一个小姑娘,带着疯癫的母亲,这一路走来,很辛苦吧。
从秀禾胡同回来,内侍呈上一个尺宽的大匣子。
“三公子,三夫人的信到了。”
周铮打开匣子,却是吃了一惊。
匣子里并排十二个画轴,除此之外还有一封信,信封上的字迹龙飞凤舞,却又透着几分娟秀,竟然是女子写的?
女子写的狂草?
周铮倒是见过刘茜蕊的字,那次宜宁写信过来,信封里还夹着刘茜蕊的一封字,端端正正的馆阁体,简单说了几句让他保重之类的客套话,字写得不难看,可也平平无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