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陪你聊天、喝酒,还是陪你上床?”她像对待一位陌生嫖客,目光堕落。
她堕落的目光使他恐怖,在阿富汗的半小时里,惊愕、尴尬、痛苦、内疚,他经受了巨大的精神折磨。他极力掩饰隐衷,依然木木地望她。
“觉得我丑?因为我不是处女,和许多男人上过床。”程影用自己所掌握的最挖苦的语言步步紧逼,“你可以少给我打小费,一百元、五十元……”
杜大浩正被各类情感刀割着,一生都难遇到的错综复杂的体验。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话说。
“浩老弟,没看中再换一个,靓妮子有的是。”邱老六咬着块W国小姐用牙签扎着的伊莉莎白瓜,汁儿溅在小姐的胸前大块白的地方,她另只手擦抹一下。邱老六且不知他们之间的故事,他以为杜大浩发呆、发僵,是没看上小姐。
“这位先生不喜欢我,我走。”程影起身朝音响走去,拿起麦克风,说:“我为先生唱首歌,权做纪念。”
……你要来呢嘎,
不来就说不来的话,
莫让阿妹白等着……
“好!”邱老六喊着,将百元钞叠成鸢形掷飞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