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心怡忙摆手。
“政委不唱行不行? ”
“不行不行就不行! ”
田心怡只好站起来, 迷彩服上的少将军衔在火光的照耀下那么迷人。她拿起话筒说:“唱歌没问题,但我一个人唱没意思,我起头,咱们所有人共唱《咱当兵的人》,好不好? ”
田心怡边唱边走进队伍里,不时把话筒递到官兵嘴边,大家兴奋地跟着唱起来。
田心怡跟大学时一样,永远那么周到,让在场的每个人如沐春风。
晚上,田心怡跟李晓音一起住,两人说了一夜的话。
“晓音,你问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跟你联系,忙呀,刚移防,千头万绪,晚上睡前得把第二天要做的事想好。有时想着一件事,一打岔就忘了。你有过这样的经历吗? ”
“当然有了。我在床头放了一个本子,只要有了想法,马上写下来,否则第二天就忘了。”
房间没暖气。李晓音看见一只蜗牛爬向床铺, 拿纸捏着扔出门,问:“心怡,住到这里,你真的习惯? ”
“军人嘛,就是这样的,战地亦有风景。我喜欢这样的生活,跟别人的生活不一样。晓音,你记得咱们上大学时那场军事地形学考试吗?”田心怡坐在床上,抱着膝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