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谁会把咱们的消息告诉他呢?”
裴子都又叹了口气。
“急什么?”
宣沉渊扯了扯嘴角,终于开口,“魏王怎么说?”
“这次没能让齐王吃点苦头,可惜是可惜了些,但是趁机把杨家家拉下马,也算是满意了。”
面前的案上还放着那只鹅黄绣着白鹤的荷包,他拿起来,捏在手里。
刺绣的凸起硌着他手心,他“嗯”了一声,神色不明。
裴子都以为他是因为此次计划没能如愿,故而脸色不好,想了想,道。
“来日方长,也不急于这一时嘛,我倒是觉得已经够好了,齐王要是真有那么容易进套,咱们从前也算是高估他了。”
宣沉渊没有说话。
裴子都摸了摸鼻子:“不早了,我也走了。”
宣沉渊起身送他,两人往外走,刚推开门,迎面便看到要进来的女人。
芷蘩脚步一顿,差点和他们俩撞上。
“这是弥弥吧?”
裴子都惊讶挑眉,看着眼前已经到自己肩膀的女孩。
亭亭玉立,穿着一身绯红花鸟纹广袖罗裙,像一株绯红的山茶花。
芷蘩见到是他,刚笑了笑,又看到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的宣沉渊,后背一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