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,”我说,“虽然说,我们有时需要把一两个人看透、说透,但你那里面太多了些,也太直接了一点,我的意思是没有必要,你理解吗?就我的感觉,蒙田也有好辩的缺点,很多时候也是没话找话说。你没有必要在你的笔记里那么直接、那么频繁地和他发生联系,你理解吗?”
“当然理解。”他端了两杯山楂茶回来,将其中一杯递给我,“你别怪我事后补话:实际上我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了。最近记录的那些已经很好地均衡这个问题。”他停了一下,继续说:“其实我刚才问的那个问题也与此相关,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的兴趣不应该这么广……”
“这倒也……”
“其实也没有很广,我的意思是我在每件事上花的精力都一样大。我没法分出主次和轻重。一旦感到有个问题是我需要去解决的,那我就会过于潜心。这难道不会成为一生中最主要的问题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