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弟已经醒了吗?过来坐。”他说,冬暖阁里,阳光非常充足,窗棂是用西川的宣旨糊着的,阳光透过万福万寿的花纹,就那样轻盈的落在言暄枫的身上,言言暄枫抖动衣袖,指了指对面。
言帝封告罪,落座。
实际上,人尽皆知,他们兄弟之情并不和睦,单独的会面,次数简直少之又少。他落座,等着他的开场白。
“朕要你回来,也是一片好意,你当明白。”他一面说,一面微微眯缝眼睛,眸光收缩,朦胧的光芒过滤掉了光线里跳动的尘埃,这种闲闲的模样,看在眼里,却自有一种帝王将相之气概。
“臣弟知道。”言帝封曼声说,一面说,一面打量面前的言暄枫。原来,已经这么多年没有好好的和言暄枫聊一聊了吗?在言帝封的记忆力,言暄枫还仅仅是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呢。
但现在呢,岁月并没有款待面前人,反之,岁月好像还苛待了他一般的,他的眼神他的目光变得比之前还要犀利不少,他的一张脸在岁月的洗礼之下,也成了目下的这种模样。
那种憔悴的,伤感而疲倦的气质,将言暄枫给包裹住了,让言暄枫看上去好像一个患病很久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