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把我上泥龙中学路过泥龙桅杆坝大院时看到的硕大的《犀牛望月》石雕,搬到了鸭池湾(舅舅的唐家湾)舅舅家的屋后水池中,寄托了我的一点禅思。前不久我故地重游,犀牛还在,一老妪还为我讲了《犀牛望月》的典故。当年犀牛卧的藕池,一只牛角,半个牛嘴和牛尾都毁于文革“破四旧”,和乌龟碑龟头毁于“文革”一样令人扼腕叹息!
献丑了!2012年9月11日我的娇妻因病不治后,孤独的我,为了打败时间,历时四年和了一块地地道道的“土坷垃”,犹如我儿时和一帮牧童放牛,用野草和泥土办的一堆“锅锅窑”(野炊)。
我耄耋之年在文学创作道路上“破处”,算是晚成。但,我非器。犹如晚年得子,金榜题名,洞房花烛,我还是很开心。虽谈不上“三立”,但毕竟雪泥留爪。我好比乡坝头一只跑山鸡,生了一个土鸡蛋,跳出鸡窝,咯咯咯地叫几声,还是希望读者能不吝撒一把米——赐教是对我最高的奖赏。但是,我明白,世界是自己的。拙作付梓,对局外人来说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。你自以为了不起,鸡毛要上天了,人家瞟都不会瞟一眼。世上的经典汗牛充栋,谁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衰翁的小说?我好比堂·吉诃德同风车作战,我愿意,我的内心很淡定从容。自我满足,自我欣赏,自得其乐。又犹如一缸自己酿的泡水酒(米酒),虽然端不上席,姑且自斟自饮,醉忽醒,醒忽醉,昏昏然飘飘然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