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咳一声,掩盖的看了眼那云缎锦,目光暗示性扫过秦怀柔,想让她懂事些,放弃这云缎锦。
熟料,往日柔顺的秦怀柔却垂下了眼眸。
梁裕面色微沉,偏偏魏氏在旁轻叹一声:“窈窈生下来便有弱症,常做噩梦,云缎锦细软如云,贴身穿着可治小儿夜啼。”
“夫君向来最疼爱窈窈,想来也不忍窈窈再受噩梦缠身吧。”
此言一出,梁裕如何再推诿?
更何况近些日子,魏氏与他颇多争吵,夫妻感情越发恶劣,他今日陪着妻子出门逛灯会,本就打算好好讨好一番魏氏。
如今梁裕只能含笑点头:“那是自然。”
既然打定主意缓和和魏氏的关系,梁裕便不扭捏,径直望向掌柜:“此锦我出双倍价格。”
掌柜的喜不自胜,试探的看了眼秦怀柔,只瞧见一个低下去的头颅,心里便有了数。
他手脚利落的包好云缎锦,恭敬道:“晋王大气,小的稍后便将云缎锦送到您府上去。”
梁裕笑意疏远矜贵的颔了颔首,转身状若无意扫过秦怀柔。
秦怀柔头越发低了下去。
梁梵音美滋滋看了场好戏,正欲奚落几句渣爹,秦怀柔搂着孩子的襁褓突然松开了一角,露出一张粉白的小脸来。
瞬间,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袭上了梁梵音的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