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加拉皮纳向雷翁·特·洛拉、皮克西渥、拉·巴番里纳、杜·蒂哀飞了几个眼风,大家便提到了爱情。
“正经医生从来不谈医学,真正的贵族从来不提家世,有才气的人从来不谈自己的作品,”玉才华说,“咱们干吗要谈自己的本行?……为了这个饭局,我特意教歌剧院停演,难道在这儿还得工作不成?所以诸位,别装腔了吧。”
“人家跟你谈的是真正的爱情,我的乖乖!”玛拉迦说,“是一个人不怕倾家荡产、把父母妻子一齐卖掉、不怕进格里希监狱的那种爱情……”
“那么你说吧!我从来没有听到过!”歌唱家回答。
“从来没有听到过”一句是学的巴黎小孩子的口吻,在那般交际花嘴里,加上挤眉弄眼的表情,变了一句意义无穷的话。
“难道我不爱你吗,玉才华?”公爵轻轻的说。
“你也许是真的爱我,”玉才华笑着咬着公爵的耳朵,“可是我,我的爱你并不像他们说的,好像没有了爱人,世界就变了漆黑。我觉得你合意,有用,可并非少不了你。明儿你要走了,马上有三个公爵来替补你一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