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丹水壁垒之外,两名发须皆白的老将却是已经等在了城关之前,身后精锐数千严阵以待,无数的探马撒出,几乎遍布方圆十里之内的每个角落。
为的不是别的,就是能够尽快地接到重伤中的赵括。
“上将军,怎的还不到?”一脸焦急的廉颇,骑在高头大马之上,发出了今日以来的第一百零二次疑问。
自打接到许历的传书以来,廉颇的一颗心便一直被赵括的伤情揪着,尤其是那道“廉颇为主、田单为副”的将令,摆明了是要将全部的军权托付给自己和田单将军。
试问:一个将军,一个刚刚打了胜仗,正准备带领麾下将士再创辉煌的将军!要在怎样的情况下才会匆匆将军权给了他人?
只有一种可能:他已不能指挥!为了避免军队的损失这才将指挥权移交。
换言之:赵括的伤,恐怕不大好了!
这令廉颇是颇有些措手不及的。虽然与赵括的共事只有那短短的一日,但赵括对于战局的把握,宏观的视野以及对人心的透彻,着实惊艳到了廉颇。
而随着战事一步步地朝着赵括所预想的方向继续发展,这种惊艳变成了震惊,而廉颇对于赵括的态度也由前辈对后辈的欣赏,变成了平辈之间的心心相惜,甚至是对于前辈的钦佩。
猛然听到赵括重伤,无异于大厦将倾,廉颇也是猛然间发现:原来身处漩涡之中的诸军是这么的危险。而大军能够坚持到自己的赶来,不是自己来得及时,而是自上将军以下数十万大军将士们以死相拼的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