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九策倾身过去侧耳倾听。
听她没好气地低声念着:“殷九策你这个混蛋……”
“我是混蛋。”殷九策平生第一次自己骂自己,还自我检讨,“我不该让你在水里待那么久,我不怕水凉,忘了你怕。”
他终究是没怎么和女子相处过,和大老爷们过久了,以为所有人都是铜皮铁骨的糙人。
冬儿捂嘴偷笑:“认错态度不错嘛。”
“嘘。”秋儿拉着冬儿离开,看来这儿是不需要她们了,就别搁这儿做电灯泡了。
约莫两刻钟后,莫玄端着熬好的药走入屋中。
殷九策半抱着虞稚,一勺一勺地喂她喝下,动作之小心,仿佛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。
喝完药他又把虞稚抱回了卧房,将她搂在怀中,动用灵术冰凉肌肤,丝丝缕缕的寒气弥漫而出,为她降温。
虞稚在迷迷糊糊中抱紧这坨冰凉凉的东西,还用脑袋蹭了蹭,窝在其中沉沉睡去。
当她再次醒来时,天已经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