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西安道:“新闻记者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呢?……难道一坐到桌子前面,文思就会源源不绝的来吗?……”
“完全像点灯一般……点到灯尽油干为止。”
罗斯多正推开包厢的门,戏院经理和杜·勃吕埃来了。
剧作者对吕西安说:“先生,让我去代你通知高拉莉,说你吃过宵夜和她同走;要不然我的戏完啦。可怜的姑娘不知道她做些什么,说些什么,这样下去,应当笑的时候她会哭,应当哭的时候她会笑。台下已经喝倒彩了。你还能挽回局面。反正是叫你快活,不是受罪。”
吕西安道:“我不习惯同人家平分秋色。”
经理望着杜·勃吕埃说:“这话别告诉她。高拉莉这孩子的脾气,会把加缪索轰走的。金茧号的老板很厚道,每月给高拉莉两千法郎,还负担全部衣着和鼓掌队的费用。”
吕西安神气俨然的说:“好在你许的愿约束不了我,你先挽回了戏再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