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的“世外高人”说动了心,何况司机不走乘客无法返程,景宁只得追上武匀走进冬日萧条的山林。
“现如今的爬山只能说是爬坡,”武匀只觉得不够尽兴,“这山也没什么挑战,应该徒步去神农架当回背包客,遇到大脚怪什么的还刺激点。”
饶是上坡路,景宁也走得费劲,冬天被室内暖气养的发酥的脂肪很久没被充分调动起来了,都长成了懒筋,走长了路都觉得腿筋被抻着,尤其是穿着办公室的高跟鞋。
两人的鼻息间都被呼出的白蒙蒙的雾气笼罩着,景宁微喘着说,“我觉得、你的车、完全可以开到山顶。”
武匀不认可的直摇头,大力的做着扩胸运动活动筋骨,“你还是活动活动吧。”
“走”到山顶,景宁一身薄汗,她摘掉围巾和帽子,迫不及待的找了块巨岩靠上去歇着。光秃秃的山顶上连个亭子都没有,四下眺望,更不见武匀说的什么庙,“又上了你的当了,你那‘世外高人’在哪儿?”
武匀蹲在山顶,望着山脚下灰蒙蒙的城市轮廓,有睥睨的悠闲和傲气,“你现在就是世外高人了——城市之外,站在高端。”
景宁被他气到,“诡辩。”
武匀在捡碎石,瞄准一棵树上最后一片枯叶为目标练习投掷,叶子高而飘摇,他总是打不中。景宁远远的看着,就想到了《最后一片落叶》的小故事,牵枝连叶的就不吉利的联想到了疾病和死亡,又想到了格日勒,不由得蹙了眉头。而试图把那片叶子击落的武匀在她眼里也变得残忍冷酷,她语气不太好的说,“非要让它落下来你才开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