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如此。
陆暻顿时明白了,萧海绕了一圈,不过是想引在这里做伏笔。
“陛下虽贬了余将军,但是仍然可以启用,相信余将军定会感恩陛下赏识之心。”
“话说的轻巧,”萧海坐正了身子,手指在扶手上点了点,“朕说出去的话,怎么能出尔反尔?更何况……”
萧海突然笑了笑,“经过昨天看苏国公和余明的切磋,我觉得光有武力,没有脑力,也是不妙啊。”
睫毛微微一垂,陆暻默不作声。
萧海忌惮苏瑾,要将他送去战场,而这个建议,要让旁观者他来提,不让人们觉得太过针对这个瘦弱的先国公爷遗孤。
陆暻知道,苏瑾的父亲苏黎因着战功赫赫,在某夜密见陛下后便暴毙于府中,这其中曲折他大抵也猜得到是怎么一回事。
只是……
他抬眼看了看那龙椅上的男人,心中微沉。
陛下年岁越大,疑心就越重,苏瑾势单力薄完全不可能威胁帝位,但是陛下仍然铁了心的要除掉他,未免太过武断。
“陆相,你可能明白朕的苦心?”
陆暻内心微微一叹,冲着萧海更深的弯下腰去。
“臣,明白了。”
——
“爷!”
苏瑾一迈下马车,就听见一声厉鬼般的哭喊,险些将她吓的缩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