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也冰凉,但肩头上的皮肤从来不起疹子,这真是奇怪的现象。李思川曾经为这个问题思考过好久,最后不得其果,只好罢了。
看来不只是李思川有这个发现,她也同样知道。她的肩头圆润滑腻,肩胛骨薄而轻盈,穿着露肩露背的晚礼服,那对蝴蝶骨就真的像一对蝴蝶的翅膀,随着她的手势和腰肢的款摆扇动,随时可以振翅而飞。
冰肌如玉,夜凉如水。李思川把隔在他们两个头之间的一个枕头扔到床下,这才身子相贴紧了。他搂紧小钰,热唇贴在她的冷肤上,一点一点吻上去,吻到耳下。小钰的耳垂软软的,像一滴半融的蜡,在他的舌下,可以塑成任何他想要的形状。
小钰觉得麻痒的感觉从耳垂蔓延到心上,又从心上催眠到全身。
有夜风吹进,窗前的一只铁铃叮的响了一声,在静夜里分外的清脆。
她醒了醒神,顿了顿,说:“嗳,别。”看李思川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又说:“你要不想起来,那我换个地方睡吧,别吵着你休息。”
几时小钰变得这么体贴了?李思川想,从来都是她嫌他吵着她休息的。但他聪明地不说话,继续做他想做的。他知道小钰的脾气,虽然待人冷,但也不会真的拒绝他。他不坚持,她乐得逍遥;但只要他耐心好,总能哄得她心软。早两年他一年里少有不耐心的日子,后两年这样的日子越来越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