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前面几事,均荦对她的能力毫不怀疑,喜道:“若有娘娘出面,断无不成的。”娀英又问道:“你何必亲自入宫犯险,若是有事,让阿贵通传一声就是。”均荦略一迟疑,含混道:“阿贵到底年纪小,这样的大事还是我亲自来比较稳妥。”娀英也没往旁处想,亲自送了她出去。
临道别时,均荦忽道:“听说蓬莱殿的桓妃,与娘娘从前有旧交,娘娘何不去与她多亲近走动走动?”娀英摇摇头道:“我行的都是凶险之事,日后事发何必连累她,故而与她疏远。”
“娘娘真真是个厚道人,”均荦笑了起来,“且不说皇帝对娘娘这样看中,怎会有事?便是真有了事,桓家三世郡公,岂能连累到她?反而娘娘有了这个倚仗,立足更稳,在宫内行事也更加方便。”
“这也是他的意思?”娀英默了一瞬,忽然问道。
均荦一愣,笑道:“娘娘想到哪里去了,这只是均荦随口说说罢了。”她说话时头微微一偏,发上金钗轻晃,白玉湛然,煞是耀眼。娀英瞧在眼里,只是摇头:“我只做我的事便好,和他人无关,无须她庇护我,我亦不想给旁人招来是非。”均荦又劝了几句,见她听不进去,笑笑便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