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是镇西头打铁的铁匠大奎,死活不信这个邪,嚷嚷着全家都要搬走,当天夜里,不知道怎么的,这大奎就跟中了邪一样,一头扎进了铁水炉子里,头都给化没了!”
“然后是镇东头的木匠三泰,说是要上山砍些好木头,谁也拦不住,其实大伙都知道,他想跑!结果一个大活人,被半空中的木叉子给戳死了!”
“没多久镇北头打鱼的满仓想划着他那条破船离开,谁曾想船刚到河中间,没风没浪,好端端的船就翻了。”
“满仓是个渔夫,水性极好,但他不是淹死的,他是被吓死的。”
“镇上都说水里有不干净的东西,索命!”
“然后就是镇南关的屠户孙胖子,他早前与人私奔的媳妇跟满仓一块从水里捞了上来,孙胖子知道了就疯了,也要走,拎着把菜刀,说谁挡着他就剁了谁。”
“结果呢?”
宝葫芦咽了口口水,紧张兮兮的问道。
杨大白话喝了口茶,润润嗓子,不紧不慢的低声道,“结果啊,他被发现在他家烤猪肉的砖窑里,和猪都黏在一起了。”
他说这些的时候十分有画面感,就像是亲眼所见的一样。
“最后是镇上的教书先生,吕修仁,大骂歪门邪道之谈,说世上根本就没有鬼,唯数他,死得最邪门。”
杨大白话一脸凝重的表情,说话声音又压低了三分。
阎阳一跟宝葫芦捧着茶杯,本来就挺冷的,现在更觉得后背发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