逝者已矣,而逝者留存的文字,带给我们的,有欢乐,也有悲伤,终究还能让我们有记起他们的时候。
风雨《瘗鹤铭》
贾平凹《走虫·江苏见闻》云:
三月二十日过江看《瘗鹤铭》,雷轰岩施工加固,不能近前。却见陆务观《瘗鹤铭》刻石,立于浮玉岩畔:“陆务观、何徳器、张玉仲、韩无咎,兴隆甲申闰月二十九日,踏雪观《瘗鹤铭》。置酒上方,烽火未熄,望风樯舰于云霭间,慨然尽醉。薄晚,泛舟自甘露寺以归。明年二月壬午,圜禅师刻之石。务观书。”世人知坡老《记承天寺夜游》为短文,不知务观七十四字!
看来古今文人墨客,大有争睹《瘗鹤铭》刻石的风气。《瘗鹤铭》为著名摩崖刻石,华阳真逸撰,上皇山樵书,楷书十二行,行二十三字或二十五字不等。石原刻在丹徒(今江苏镇江市)焦山西麓摩崖上,书自左至右,完全和古代书写习惯相反。后因山体崩塌,刻石坠落江中,直到清康熙年间,只能在冬天江水枯落时才可拓取。康熙五十二年(一七一三年)陈鹏年凿取刻石移至山上,后来砌入附近定慧寺墙壁间。残石今存,但因久在水中,受江水冲刷,字多漫漶不清。宋代时有人在西崖摹刻了四十字,贾平凹想看而未看到的,应该是宋人的杰作了。宋元时期因刻石大半没于水中,只能部分拓取,故拓本字数反而少了。明代“水前拓本”拓得近百字,算是多了。海盐张氏摹刻本有“华阳真逸纪也”六字,别的拓本则没有。《玉烟堂帖》刻字完全,丹徒又有重摹本,林曙生摹刻本则把左书改为右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