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毓突如其来的月事让几个青衣侍卫和紫衣女子十分头疼,她疼得满地打滚,捂着肚子冷汗直流,大有随时一命呜呼的架势。
“我来月事时一贯如此,如若不找到药店抓两服药调理,大概真能把人疼死……”楼毓勉强从齿缝中挤出一句完整的话,“到时候你们就把我的尸体交给楼渊好了……”
天色已暗,他们寻了落脚的地方。紫衣女子只好说:“只能等明日,明日一早改变行程,带你入城找郎中,别想耍花样。”
楼毓暂时达到目的,但也是真难受,小腹好似揣着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。如今她没有内力护体,无法抵御外界的一点寒意,起了风的夏夜,好像萧瑟的秋天。林中无尽的绿叶唰唰作响,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笼罩在头顶,冷清幽凉的月芒如烟似雾。
架起的柴火堆不时爆出火星,守夜的青衣侍卫遍布四周。
楼毓没有胃口,喝了半碗热粥。周谙现在在幕良,离她有多远呢?知道她失踪了吗?会不会正在找她?这种忙到焦头烂额的时候,再要腾出多余的心思去记挂一个人的安危,应该会很累吧?或许千重门的那群人会把事情压下来,并没有把消息送去幕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