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个朋友于是交谈起来,其中一人讲到骠骑兵的饮宴作乐和战斗生涯,另一人讲到在上层人士率领下服役的欣喜和收益,等等。
“啊!近卫军哪!”罗斯托夫说,“你听我说,派人去打酒吧。”
鲍里斯皱起眉头。
“如果你非喝不可。”他说道。
他于是走到床边,从干净的枕头下面掏出钱包,吩咐手下人去把酒端来。
“对,把钱和信都交给你吧。”他补充一句。
罗斯托夫拿起一封信,把钱扔在沙发上,两只胳膊支撑着桌子,开始读信。他念了几行,便凶狠地瞟了贝尔格一眼。罗斯托夫和他的目光相遇之后,用信把脸捂住了。
“真给您寄来这么多的钱,”贝尔格说,一面望着陷进沙发的沉重的钱包,“伯爵,我们本来就靠薪俸勉强对付着过活。我对您说的是我自己的情形……”
“贝尔格,亲爱的,您听我说吧,”罗斯托夫说,“当您接到一封家信,要和自己人会面,您想向他详细打听各种情况,那时候若是我也在这儿,我就会立刻走开,省得妨碍你们。请您听我说,您随便走到哪里去吧……见鬼去吧!”他喊道,即刻抓住他的肩膀,亲热地瞧着他的面孔,看样子,想竭力使他说的粗鲁话不太刺耳,他于是补充一句:“我亲爱的,您知道,不要生气吧,我是向我们的老朋友打心眼儿里说的话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