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什么招式也没有出,她甚至连认输都不算,她只是把他早已准备好的招式剽窃然后还治其人之身。
正像她最后离开时对他说的那句冷若冰霜的话:“既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那就不要硬挤进彼此的世界,反正结果总是一样,何必呢。”
郑佳辰再无他言,只是觉得浑身彻骨地冷,直到苏微微走出他的视线,他才缓缓地意识到她的离开,干涩的眼眶瞬间弥漫满眼泪。他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,走了两步,踉跄着腿一软,险些摔倒在地。
用赵宣扬的话来说就是,当时的郑佳辰简直跟刚刚死过一次一样。那神色木讷,那眼神呆滞,那脸色灰沉,直接不用化妆就可以去北影门口蹲点扮行尸走肉。
程弈鸣没想到的是,那天遇见蹲在地上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苏微微,竟也是最后一面。
他刚刚打完网球,看见一个人影蹲在花坛边,琢磨着有点像苏微微的影子。走过去一看果然是她,招呼了两声都没答应。待他耐心地蹲下来,才发现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。程弈鸣着急了,问她怎么了。她不说话,只是哭,也说不出来话。
程弈鸣急得想要立刻撞墙:“谁?谁欺负你了?”
苏微微摇摇头,眼泪哗啦啦掉了一地。他拉她起来,她不起来,他就陪着她蹲着。他顾不上手里的毛巾是刚刚自己用过的,给她擦眼泪,她躲闪着,他只好任由她去哭。不知道她是怎么了,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,程弈鸣长这么大第一次面对一件事情是这样的无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