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‘我真是受够了。’我说。那是我的真实想法。我甚至感到胃里翻江倒海的想要呕吐,身上也一直出汗,好像出了腐坏的海鲜。
“‘放松点儿,比拉尔,’那个农民对我说,‘我们不再继续参与就好了。不知道其他镇上是什么情况。’
“‘电话线还没有修好,’我对他说,‘这是一处需要补救的漏洞。’
“‘这点再明白不过了,’那个农民说,‘与其用那种既缓慢又残暴的方式杀人,倒不如在镇子的防守上花点儿心思。’
“‘我去找巴勃罗谈谈。’说完,我就站起了身,往镇公所的方向走去,长长的队伍就是从那里一直排到了广场对面的峭壁处。这个时候,那两列队伍中的人已经失去了秩序,到处都乱糟糟的,而且已经有很多人都喝醉了。我看到有两个人躺在广场中央的空地上,相互传递着酒瓶,他们中的一个人时不时地喝一口酒,躺在那里挥舞着手臂,像个疯子似的对着高空喊着‘无政府主义万岁!’,他的脖子上围着一条红黑双色的领巾。另外一个人则喊着‘自由万岁!’,他一声接一声地呼喊着这句口号,同时双脚蹬来踢去的,他一只手挥动着酒瓶,另一只手挥动着同样的双色领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