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儿猛然吼叫。
娇生惯养的“三小姐”愣怔了一会儿,咧嘴哇哇大哭着跑掉了。
“关上门。”老头儿抬手指指门。
姚守义赶紧站起身去关上了门。“三小姐”的哭声,不知从哪一房间穿透房门干扰着他们。我干吗替邢大头说好话呢?他后悔莫及。
“我老三刚才说的那个……那个什么病?”
“艾滋病,近两年在国外发现的。”
“×……×病……难怪我听着不像中国病。怎么个症状?”
“这……我也不太详细,别人讲浑身发软……吃不下饭……贪睡……”
“我没出过国。我怎么会染上外国病?我还能吃。我常失眠,整宿整宿睡不着。我没那病。”
老头儿绝对自信地说。
“当然,您怎么会传染上那种病呢,笑话!”
姚守义绝对肯定地附和。
“你入不入党,”老头儿克制着脾气说,“和邢副厂长能不能当厂长,我该不该首先荐举他,两码事。你同意我的话不?”
“同意……”他低声说。心想:分不开的两码事。
“既然同意,你就写。”
“好,我给您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