喀嚓——
戴着头笠的年轻人,猛然间动怒,捏碎了一块船木,冷冷扔到江水里。
坐在石椅上,陈九州眉头皱的很深,冷冷思考着最近东楚发生的事情。
并非是只有一个徐国,而是很多牛鬼蛇神,这时候都趁机跳了出来。
若非是他一直都有应对之计,恐怕整个东楚,早已经深陷囫囵了。
而且,似乎在有心人的推动下,东楚和南梁的遗民,又开始发生了摩擦。
到了今天,已经有大大小小十几起的起义,烦不胜烦。
“究其原因。”贾和坐在旁边,声音变得有些叹息,“陈相要明白,究其原因,是因为陈相终究不是帝家。”
“若陈相是皇帝,有这番彪炳的战功,四海之内莫敢不服。”
陈九州闭上眼。
这就是东楚最大的弊端,他或许能打,能战,能有无双策略,但归根结底,他只是一个臣子。
不像弑兄的徐泊,也不像蛊惑民心的白庆龙,他们都是诸如皇帝的存在,一言九鼎,打赢一场胜仗,则举国同庆,万民归心。
“陛下……不适合当皇帝,只适合当一个安乐公。”贾和咬了咬牙,再苦劝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