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姨娘连连叫屈,“大少,人丢了,阖府上下都不好受。你是急昏了头,竟连我也怀疑。”转头又骂李妈,“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,由得你在大少面前胡说八道!等还了我清白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李妈吓得脸色煞白,连退了几步,也不敢多嘴。
周庆余皱紧眉头,“三姨娘倒是说说,昨日带回来的陌生人是谁?”
她错开目光不看他,“是李太太家佣人,前几日李太太来府上打牌,落了顶帽子在我这,昨儿她叫佣人来取回去。大少不信,只管找李太太对质。”
他走到近前,目光攫住她,“拿来对付旁人的手段,我这里多得是,也从不手软。这些年同在一个屋檐下,三姨娘想必清楚的很。我丑话说在前头,倘若阿言失踪查实与你有关,你可别怪我不念你跟了父亲这二十年的情分!”
说话间,三姨娘的几个牌搭子就被请进了督军府。一番话问下来,与三姨娘说的倒是没什么出入。几个人约好了聚在一处打牌,李太太手气太硬,玩了几圈就招来各家不满,商量之下,决定换个方式消遣。三姨娘称身体不舒服,便提前离去。李太太这才叫了自家佣人跟三姨娘来取帽子。
再一细问,便出了破绽。三姨娘一点钟出门,五点钟回府。几个人却是午后将近三点才聚在一起打麻将。这期间有将近两小时,没人知道她的去向。再叫李太太的佣人来,李妈见那小伙子年纪尚轻,当即摇头,说昨儿出现在督军府的,分明是个有胡子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