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时要给他办新的身份证明,我就问这孩子,他到底叫什么名字,这孩子支支吾吾了半天,终于说了一个贵字,再多就什么也不说了。无奈之下我才让他跟着我姓,小贵是我这院里最让人省心的孩子,不仅不需要我操心,他还能帮助身边的小朋友。这么多年,我从来没有见他哭过,我知道这孩子心里装着事,但我怎么也想不到是这样,这孩子怎么就杀人了呢?警官您给我说说,一个好好的孩子,他怎么就能跑去杀人呢?”
“郝院长,案件现在还未侦破,具体的细节我不能跟您多讲,还请您见谅。我只能说,这个孩子,命太苦了。”纪政阳不由得感叹道,出身在农村里,家里老父是个老光棍,喜欢喝酒,母亲每天在家里疯疯癫癫,还未长大成人又家逢巨难,一个人在街上流落。
或许是纪政阳刚毅的脸上都流露出一丝不忍,郝院长突然就控制不住的落下泪来,“小贵,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,有什么问题非要用杀人去解决啊。”
“郝院长,郝贵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孤儿院呢?”
郝院长止住泪水,有些哽咽的说道:“小贵是十八岁成年之后走的,他说他不想继续读书了,他要出去打工,我也是没办法,孤儿院那段时间周转不过来,确实也无法继续负担,我才放他走的。他走了有五年了吧,这五年我都没见过他,可是小贵每个月都会往院里寄钱回来,有时多有时少的,多的时候有五千块一个月,少一些的时候有一两千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