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表姐一合计,这的确是条不错的出路,便撇家舍业的进了城,住进那家背头兄弟创建的小卖铺里当起营业员。
一开始,吕表姐觉得吕仁才是真心实意的帮自己,不光把小卖店打理的井井有条,连老吕家的一切活计都包揽在自己身上。可时间一长,越干越觉得心里不舒坦。
先说说账目,吕仁才从来不告诉她小卖店里的货都是多大本钱,毛利净利各是多少。每月给个仨瓜俩枣的将将够吕表姐自己的开销,就别提还能给姑娘和外孙子剩下什么余富了。每天卖货的吕表姐能不知道大概流水是多少嘛?找了吕仁才两次,不是说钱都压在货里,就是埋怨吕表姐把小卖店干赔了,话里话外还点得她监守自盗。
再说说生活上,吕大娘这老娘们儿绝对是土豹子开花,农奴翻身比地主还狠。一开始吕表姐帮着做家务她嘴上还客套客套,没几天就成了应该应分理所当然的了,连自己换下来的内衣内裤都让吕表姐给洗干净。为了不做饭,拿让吕表姐跟着他家一块儿吃好省点钱当幌子,把下厨的事也推了出去。弄得吕表姐跟个老妈子似的每天忙里忙外比干农活还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