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太医说,语公主不能再受刺激了,语公主……”
月色如织,给小小的院子洒了一片幽白的光,西北角的那棵槐花树在夜色中轻轻摇曳,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槐花香。
土胚砌成的院墙爬满了绿色的藤蔓,丝瓜一根根垂下。
贺炎静静的站在院墙外,一双眸子痴了般,深深的锁在那个白衣女子的身上。
青石砌成的井台,打水的吊桶半倒在井边,井台四周的红色蔷薇花,累累串串,犹如晚霞……
白衣女子安静的坐在椅子上,任由身后的宫女手拿着木梳轻轻的帮她梳理着如云的发丝,月光轻柔,映着她清丽的侧颜,落下碎碎剪影……
好美,宛若一幅静态的水墨画。
贺炎出神的望着眼前如画般的女子,脚下也禁不住向院内走去,身后的栅栏嘎嘎吱吱的又随风关上了。
“皇上——”贵祥想拦,却是没拦住,连忙也跟了进来,将栅栏重新关好。
“谁?”那梳头的宫女一惊,本能抬头望来。
这时,另一旁正在烧水的宫女也望了过来,当看到是当今皇上时,两人吓的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,齐齐走来向贺炎磕头行礼,“奴婢见过皇上——”
贺炎就像没见到这两个宫女一般,径直朝椅子上的白衣女子女子走去。
贵祥走到两人身边,低声道了句,“快起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