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日炎炎,沿途大片农田的庄稼长势正好,满眼油绿。
“若丞相得胜,军士归来,正好能赶上秋收。”在路旁歇息时,李尚望着周围道,“今年风雨调和,收成当是不错。”
战火四起,人民流离,以致各地田地荒芜,产粮锐减。无论哪路豪强,养兵要吃饭,扎根更要吃饭,于是抢掠粮食成了各地匪霸的专职。
在这方面,魏傕却做得出色。
在我眼里,他虽然是个披着丞相衣冠的土匪,却颇懂经营之道。他把所辖州郡的无主之地收为官田,令军士闲时耕作,收获充作军粮。几年下来,雍州仓廪丰实,乃为此举之功劳。如今军士要去打仗,朝廷又出新令,准许来雍州的流民分取田地耕种,每年缴纳赋税。
我不太懂政治,不过从阿元或者做活的家人议论话语之中,我能听得出众人对魏傕的满意。
“掌事以为,丞相此番讨谭熙,胜算几分?”我沉吟片刻,低声问李尚。
李尚摸摸胡子,道:“某浅鄙,丞相讨谭,胜算当有八分。”
我讶然:“这么高?谭熙兵力可有两倍于丞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