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此,他主张“言不妄发”。他说:“长傲”、“多言”二弊,历观前世卿大夫兴衰,及近日官场所以致祸福之由,未尝不视此二者为枢机,故愿与诸弟共鉴诫。弟能惩此二者,而不能勤奋以图自立,则仍无以兴家而立业。故又在乎振刷精神,力求有恒,以改我之旧辙,而振家之丕基。因此人们所见到的曾国藩形象是“貌无过人处,眼作三角形,常如欲睡,而绝有光,身材仅中人,行步则极厚重,言语迟缓”。我们观察他的日记才发现他主张“走路宜重,说话宜迟”。原来这是他的一贯主张。看来他实在是一个主张少说多做的人。他甚至认为:“心得语,一经说破,胸中便无余味,况无心得而有掠影之谈乎?”
曾国藩要“法桃李之不言”,主张“虚心实做”,倡导躬行,自然就反对讲资格,装样子。他还说:吾辈所可勉者,但求尽吾心力之所能及,而不必遽希千古万难攀跻之人。弟每取立言中之万难攀跻者,而将立功于之稍次者一概抹杀,是孟子“钩金舆羽,食重礼轻”之说也,乌乎可哉!对于身体不佳的人来说,是不是应当爱惜自己不去“尽吾心力之所能及”了呢?曾国藩认为不可这样,他说:“精神愈用而愈出,不可因身体素弱过于保惜;智慧愈苦而愈明,不可因境遇偶拂遽尔摧沮。”“心常用则活,不用则窒;常用则细,不用则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