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朗的预感没有错,最后一句话果然激起了舒沫的反应。她直视着老人平静的双眸,满含戒备地问:“你究竟想说什么?”
“我只想说,十二年前楼桑大主殿遇害一事有很多蹊跷。”秦朗不敢欲盖弥彰地布下结界,只能尽力压低了声音,“第一,当初官府既然能够杀害楼桑大主殿,为什么没有顺藤摸瓜破坏木兰宗的力量,反而在其后的十来年内任凭它坐大?第二,我再三盘问过那个在场的狱卒,让他将晨晖招供时的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描述出来。试想那个时候晨晖已是半昏迷状态,怎么可能用一句话就清晰回答出审问者所有的问题?更何况越城里除了轱辘巷于宅,还有一个葫芦巷余宅,审问之人怎么可能不加任何确认?第三,双萍大主殿在初入木兰宗的二十多年里平庸无奇,继任大主殿后却显示了极高的手段和灵力,迅速收服了宗人之心。作为这件事情最大的受益者,她前后的差别完全判若两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