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洋立马一脸堆笑地从办公桌后面的大班椅上站起,“知道,知道,刚才况院长打了招呼的。不过,荣婧住在无菌病房里,所以进去之前你们得去消毒室消消毒,再穿戴上无菌的衣服、帽子、口罩和手套。这样有些繁琐,可又不得不这样。”
况言笑笑,“我们不怕繁琐。”
汪洋就带着他们进了走廊尽头的“无菌区”,在消毒室先对身上做了消毒处理,过后穿戴好无菌衣服、帽子、口罩和手套,缓缓走进对面的病房。
这是一个静得仿佛要叫人窒息的房间,溢满白光,空旷的只有一张高高的病床。床上躺着一位清瘦的一身蓝色病员服的女孩,光秃秃的头像是庵里的尼姑,生得秀美的脸却苍白如纸,而双眼紧闭着,似在沉睡,又令人担忧她从此长眠。这是一个花季的少女,又是一个花将凋零的少女,更是一个被灾难缠绕的悲惨的少女,况言这么想。他还由这个女孩想到了“泪月季”,不觉一阵辛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