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归途中,清秋天明,这对儿父子又复闲聊。
刘权生安步当车,说道,“天池山上的琴虫,乃天地精华造化,赵素笺和萧凌宇得此机缘,自会得到老天眷顾,懿儿,你与此二人交好,二十年之后,我儿可获大利。”
刘懿点头道,“赵素笺已与儿结成短暂同盟,约定共抗江锋,诛杀国贼。可当日萧凌宇替苏御前来唐突‘问路’,却让儿不知何解!”
刘权生自顾自仰头喝干了仅剩的一口葫中酒,大呼痛快,他用袖子擦了擦嘴巴,然后斜眼望向刘懿,朗笑道,“哈哈!此解不难,唯‘大义’二字而已。”
“在儿看来,贤达学宫乃是一群腐儒,整日只知咬文嚼字,丝毫不懂变通,不然十年前顾苏也不会率八百儒生远遁嗔州,与贤达学宫分了家。”刘懿对贤达学宫的印象,并不好。
“我儿此言差矣,越是腐儒,越重大义。如今曲州将乱,苏御作为贤达学宫的执牛耳者,岂会不知?知了,又怎能不忿?在苏御的眼中,那江氏一族,已经是彻头彻尾的乱臣贼子了。”
刘权生拧紧了葫芦口,挂于腰间,“况且,贤达学宫位于曲州临淄郡,虽然不在华兴、方谷等中原腹地,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,曲州一乱,贤达学宫自然难以独善其身,与其临时抱佛脚,还不如先下手为强,力挺天家,也能赢得世人赞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