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喜就道:“姑妈,你待我好,自然我也带待您好。我白春琴就是这样一个恩怨分明的人。”柳氏听了,就笑:“来,光吃着鸭脖子,也不尽兴。到底还要喝一点酒才行。”柳氏说完,又亲自给春琴倒了一杯酒。春琴也不客气,接过酒杯,一仰脖子就喝了下去。
柳氏就笑:“春琴,你好酒量。真正这府里的女眷,也就你能喝。”
春琴听了,就道:“姑妈,其实我知道,您的酒量也极好。只是因你一向念经求佛惯了,如今这酒却是少喝了。”
柳氏听了这话,也就点了头道:“不想,你连这个还记着呢。想我却是有一会子没喝酒了。”春琴听了,就道:“那姑妈不如现在也就索性喝上几杯?”
柳氏听了,却是幽幽摇着头道:“不喝了,如今我是在佛祖面前立了誓的,怎样都是不喝的。你喜欢我,不如你就替我喝了吧。”柳氏只是鼓动春琴喝酒,一面又替她续。
春琴也就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。这喝了几杯后,柳氏便着意问春琴:“春琴呀,从前你在你家里,可都是怎么过的呀?”
春琴听了,也就迷糊一笑,因对柳氏说道:“姑妈,您到底有什么话儿要问我?”
柳氏就道:“也不过就是随意问上一问。”
春琴听了,就得意地说道:“我么?我在家里时,其实是横针不拿,竖线不挑的。我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玩,其他事其实是一应不做的。不但不做,我只是一天到晚地使唤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