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是没有说话。
许长歌将古镜系在她腰间,又是不落痕迹的亲昵:“臣将北行,此去山长水阔,音书难递,无法陪伴公主左右,也无法用行迹表陈心意。”
温热的气息又在耳畔,低音拂乱心弦:“只愿公主望见千秋万世之月,心中仍有永毋相忘之人。”
永清不去看那一双永远深情款款的眼睛。
半个时辰后,被许长歌派人通知的蘧家人和李功一起赶到了冯翊公府。
湘阴侯、公主府、将军府三路人马一边隐匿行迹,一边暗中打探搜寻,满城找了永清三个时辰,俱都快疯了。
自责是祸源的蘧含英整个人已是魂不守舍,一看到她平安无恙,憋了一天的眼泪尽数冲出眼眶。
她刚扑上来,一看到永清身后芝兰玉树的许长歌顿时什么都说不出来,直到和永清一起回到公主府里,开口便感慨万千:“我理解了,我终于全然地理解公主了!”
“我不理解。”永清望着腰间铜镜,叹了一口气。
宅邸门前,李功脸色铁青,对许长歌横眉一扫,只字未言,反向欧阳野作揖:“多谢世子出手相助,大将军与皇后若知,亦感念湘阴侯府的情义。改日,功必奉礼上门,亲自道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