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大可宁死不做皇后,他亦不可勉强了你。”唐世言疑问重重,已在心里三年。
三年前,他亦曾犹豫,是否要背着当今陛下,而冒天下之大不韪。
女子笑笑,摇头说:“你错了,他会!莫说他因佑宁而愧欠,便是没有佑宁之死,他也会,所以我必须离开他,若我不离开,孙家势必与他对立,当时新朝才立,根基不牢,又有联军趁机发难,他登基本便名不正言不顺,若内外交困,只怕纵是他有再大的抱负亦无法施展。”
唐世言挑唇笑笑:“你很自信?”
女子默然,眼里流过一丝浅浅悲哀:“不,非我自信,只是你不懂,我与他,有着太相似的经历,在北冥,我是最卑微的公主,而他亦有不堪的年少时光,他爱我,之所以深刻,是因为爱我,会令他感觉是在爱他自己,他倾尽所有的爱给我,是感觉是在弥补他曾经缺失的爱,若我不曾有着与他相似的经历,也许,他根本不会爱上我。”
“是吗?”唐世言笑道,“我看……倒是未必。”
女子回眸看他,盈盈目光映着桃色分明清澈,妩媚中又有清新隽秀,男子缓缓侧开目光,却敛在了唇边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