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衡说到这里,众人齐齐看向仵作杨木,后者苦笑摇头。“实不相瞒,我与本县贼曹尉在检验现场时,也听到了喊叫,但我只能凭声音判断喊话的是个女子,并不知对方身份。现场惨烈可怖,围观者人人自危,虽然我们也盘问过,可没人注意到是谁喊的这些话。”
李凌云不紧不慢地道:“没有被围观村民回忆起来,反而提供了别的线索,至少说明此人也是个熟脸,想必就住在罗氏家附近。”
杜衡不赞同道:“就算如此,附近居民何止数百人?没有实证,光靠你那‘线索’,要找凶手还不是大海捞针。”
“也不是完全没办法。”明珪双目炯炯,看向苗氏的棺材,轻声道,“凶手在第一案留下狐狸尾巴,恐怕是个意外,但后面两案,看起来就是她刻意所为了。”
“意外?刻意所为?”谢阮疑惑道,“你是怎么得到这个结论的?”
“凶手在现场直接喊出狐妖作祟,就是因为发现自己遗落了罪证,她害怕这个罪证暴露后会被追查。你们想想,罗氏的丈夫是个猎户,对这些皮毛之物一定很了解,一旦他从悲痛中清醒过来,认出这条狐狸尾巴并不是自家的东西,官府就会一直追查狐狸尾巴从何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