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青枝缓缓地抬起手,捏住了她的胳膊。
阮碧筠立刻尖声哭叫起来,本能地抬手便要打阮青枝的脸。
阮青枝捉住了她的手腕,笑道:“我是你的姐姐,对你而言也是尊长,你这不是也想打我了?”
阮碧筠无言以对,顿时哭得稀里哗啦:“可是、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,你要打我是因为我捏痛你的胳膊了,是不是?”阮青枝替她把委屈说了出来。
阮碧筠自己不用说什么了,只管哭。
阮青枝轻轻地把她推了出去,昂头冷笑道:“所以呢,疼在别人身上的时候,谁都会讲规矩;只有自己切身体会到委屈了,才知道规矩都是屁!”
“你到底在发什么疯!”阮文忠看着梨花带雨的二女儿心疼得不得了,立时又要对阮青枝动手。
阮青枝退后两步避开了他的手:“父亲,我在跟您讲道理:一开始我打那位伯母,是因为她上来就扒我的衣裳,还捏痛了我的胳膊——你应该知道像我这种未出阁的女孩子被人当众扒衣裳是什么后果吧?她扒的不只是我的衣裳,更是我的命,还有你的脸!”
这一前情是阮文忠不知道的。听到此处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来,看向人群:“可有此事?”
几个丫鬟婆子迟疑着点了点头。
旁边也有人替那位伯母说话:“那是因为大姐儿还穿着花衣裳,不合规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