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答他的是一串忙音。
“……操。”
别看上一秒于岿河还是鸡窝头家居服宅男,下一秒一身巴宝莉男士高定服服帖帖,发胶一抹,胡茬顺手一刮,Omega周年限定一带,骚包金边Gucci眼镜再这么一架,俨然又是人模狗样,出去分分钟迷倒万千无知少女。
五分钟后,一辆低调的灰色辉腾停在南隅独墅A区01栋101门口。夏成蹊步伐稳健,一手挎着牛皮公文包,一手回着手机上繁忙的信息,身着一身棕黑格子西装,在于岿河门口投下一片阴影。
“啧——皮鞋又垫垫儿了吧,都快比我高了。”于岿河漫不经心。
夏成蹊不置可否,换了鞋进门无声地往于岿河的宝贝沙发上一坐。
“咖啡,茶还是酒?”于岿河走到厨房间。
“茶。我要你私藏的凤凰眼老茶饼。”
“嘶——抠死你得了。什么事儿啊这么急?”于岿河背对着夏成蹊,切那块茶饼。
“任望珊的PTSD复发了。”
那一刻,时间静止。
于岿河手抖了一下,甚至能感受到脊背微微发汗:“她……最近不好吗。”
夏成蹊莫名其妙,皱眉道:“于岿河,你扪心自问,你觉得她这三年时间,能过得有多好?换做是你,你这些年就好了吗?”
于岿河脊背发麻,身体却是僵硬的,仿佛没法动弹。
“二次伤害本来就对患者不利,更何况当时接连着小笙那件事……”夏成蹊顿了顿,似乎在调整情绪:“你知道的,文漾笙的坎,我能跨过去,她却跨不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