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嘉禾端着酒杯顿了顿,也跟着喝完了杯中的酒。
对方立刻恭维道:“好气量!”
转眼又示意身旁的侍者给祁嘉禾再满上,祁嘉禾却在酒壶即将靠过来的时候伸出手,阻止了侍者。
饭桌上的人皆惊惑不已地看着他。
“太晚了,不喝了。”
当事人祁嘉禾只是微微垂下眉眼,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点心,手却真的没有再碰酒杯。
立刻便有人附和道:“不喝了不喝了,不要贪杯嘛。”
一片其乐融融。
晚宴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,九月末的帝都已经有了几分凉意,深夜的风迎面吹来,透骨的冷。
阿木疾步跟上刚走出酒店门口的祁嘉禾,手中麻利地把外套披在他的肩上,一边道:“华达地产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,和负责人私下接触了好多次。”
祁嘉禾正要弯腰上车,闻言动作顿了顿,锐利的目光朝着阿木投过去,声线冷冽了几分:“这种事还需要向我报备吗?该怎么办就怎么办。你跟了我这么久,这点规矩都不懂?”
说罢,他便上了车。
阿木擦了擦头上冒出的虚汗,叹了口气,走过去开驾驶座的门。
祁嘉禾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背叛,但生意场上利益为先,更是没有永恒的朋友,所以最终能留在他身边效力的都是经过重重筛选过后的死忠,但尽管如此,人心还是永远都经不起试探。
诱惑一次不够,还会有下一次、下下次,周而复始,生生不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