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槐一窒,眸底的凌厉收敛下去,微微笑道:“为什么嫉妒?我又不喜欢他。比起被人左右情绪,我更喜欢真正地活着。”
这样的话,她听了不下百遍。
嫉妒是一种最痛苦最窝囊的自我折磨。
这是扎在心里最深的一根刺,被刺得很疼很疼,想拔却拔不掉,倘若狠心拔掉了这根刺,心里就会留下一个洞。
她所做的只是投入整个人生去避开困境而已。
虽然看不见彼此的表情,但僵硬抽丝剥茧地发酵,元槐觉得梁上君子好像聊天的兴致不高。
她仰头,问:“阁下怎么不搭腔了?你不是挺爱说话的吗?”
回应她的是力道极重的关窗声,房梁上的人消失了,显然一副不想和她聊下去的样子。
影卫还有放班这么一说么?
元槐一个人待在药房里,四处张望着,寻找可以出去的办法,然而这屋子里什么都没有。
墙壁边缘留有通风口,高处的窗子用于通风之用。
可惜,她没法儿像武林高手一样施展轻功。
窗外景色斑驳变化,夕阳西下,树影绰绰,最后一缕晚霞散尽,忽明忽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