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情他是看她快滚蛋了,最后轻薄她一把,然后老死不相往来?
姜百万使劲缩回手,他又去拉,他的手很热,又带着点汗湿,黏糊糊的。
忽然,不远处传来引擎声,一声尖锐的刹车后,明亮得扎人眼得远光灯直射这里而来。
向来讨厌对面开着远光灯的来车,现在,这刺眼的远光灯来得如此及时。不管是谁,就算是半夜来偷伐树、打猎的不法分子,姜百万都一辈子感激。
姜百万眯了一下眼,睁开再看,白色的车身,黑马抬起前蹄的车标,车灯关闭,一个颀长的身影从驾驶座上一跃而下,几步走了过来。
“宁……宁总!!”阮豪和姜百万异口同声,他本来扣着她的手,这下子终于有点慌乱地放开了。
天寒地冻,宁珩竟然只穿了一件烟灰色的V领长袖T恤和一条黑色运动长裤,穿得这么单薄,姜百万都想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披他背上了。她从阮豪的车里跳出来,虽然搞不清楚宁珩为何这么快出现在这里,但还是像小蝌蚪找到了妈妈,快步朝宁珩走去。
宁珩虽然很阴险,但不是小人。
“你深更半夜带我的女人到这种荒郊野岭来,什么意思?”
宁珩一开口就语不惊人死不休,完全是一副审问的语气,寒得像贝加尔湖冬天的冰,冷硬无比,还有一股凌厉的杀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