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，在第三层，也有一样的战字，只是书写的方式有所差异。
在第四层、第五层，他找到了同样的一个字，周，都是那个周，同样的比划，同样的落笔方式，不属于任何一个杀伐果断的前锋将领，而那个“战”字，越来越柔软，逐渐有了女子样。
他不愿意放过其它没有字的每一页，他希望能够多看到一些有关于她留下的痕迹。
他没想到，当初的她，竟然已经达到了如此惊人的地步。
要不是敌人太过于强大，要不是敌人的出现太过于始料未及，要不是因为背叛的是至亲之人，以她的修为，以他父亲的修为，以他家族的力量，根本不可能全部覆灭。
他的手，在颤抖。
一滴眼泪，不知何时，越过脸颊，直接从眼眶中滴落在手册之上。
看到她留下的东西被自己的眼泪打湿，张兮赶紧伸手去擦拭，当他的眼泪浸过纸面，他这才注意到在纸面的最下角有一行字，一行很小到要不是曾经有过经验，即使眼泪滑落在上，他也不会注意到的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