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三个月是治疗的关键期,一旦超过6个月,醒来的概率就更低了。想扭转父亲的植物人状态,时间并不宽裕。治疗方案有两套:第一套方案是开颅,把电极插入大脑皮层进行微电流刺激,促进恢复,这项在以前看起来另类的治疗方案,已经推广成了常规做法;另一套方案是彭坦刚才提到的理论—既然大脑沉睡了,身体的其他机能依然健在,控制着呼吸、心跳、肌肉收缩,找个大脑“思考”的替代物即可。廖森的方案是植入一台仿生脑计算机—微脑,其中运行的程式完全模拟人脑。倘若成功,病人可以跟正常人一样生活。
听到廖森这个名字,让他有些意外,这个一直被挂在大学荣誉室里的杰出校友,只闻其名,未见真人。当年他学医的想法也是受了廖森的影响。这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的矮小中年人坐在沙发上,林一平进来时并未多看他一眼,只是觉得眼熟,没与世界脑机权威的名号联系起来。
“你们父子很像。”廖森站起来身来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。“这次实验性的治疗如果成功,有可能改变世界,乃至宇宙。”